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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戴锦华的维护者质问她的批评者们发过多少论文、“取得过多少建树”，并引用“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这句话几乎立刻让我想起大概二十年前北大另一个特别火的教授叫孙东东，很受学生欢迎，开的选修课普通心理学是当年的网红，我也去旁听过。孙教授后来因为一个言论在社会上出了名，他声称“上访的人99%都有精神病”，实际他在课上也这么说过，从出名的情况看，恐怕是当成一个固定的包袱每年都跟新一届的学生讲。当时孔庆东的课也很火，孔在课上说的话比如：文革主要是领导干部遭殃，我们普通人对文革的印象很美好，我们家属院的阿姨拿着毛线活去去学习班，很轻松。这话我亲耳听到过，孔也写在他的书里了。

现在孙和孔要么已经行迹湮没，要么得到了与自身实质更为匹配的公评，而时间只不过过去了不到二十年。我觉得对学者来说，万古江河这一套话语，意味的是他们面临着长期的衡量和时间不留情的淘汰，而不是授予他们傲视听众的资格。人家只是批评你的论点，你跟人扯什么万古流，那么好，这些年整体环境日渐变化、而她越来越火，凭这个事实我就觉得她不会万古流，在这个时段这个地点上豪吃得开的人不可能万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