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张老师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互动片段,是我们在学画鹅的时候,画浮在水上的鹅,我想,鹅鸭的屁股是胖笋形的,一个横着的胖笋的三分之二浮在水面上,那它和水面接触的部分一定是成锐角对不对,我就画成锐角。但画谱上这里是直角,就是从尾巴尖儿一条垂直的线到水面;张老师也要求我改成直角,我就跟他争执,我说动物世界里的天鹅这儿也不是直角,而且直角非常难看啊,怎么会有一个方形的屁股浮在水上,他也没跟我说出个所以然,但坚持住了真理。我一直记得这个让我非常别扭的不协调之处,直到大概十几年后我见到家养的大鹅(肉用鸭也是这样),和野生雁鸭的流线型身材不同,屁股真的是后坠的一坨,入水以后也真的是和水面呈直角。当时我就又想起了这位张老师,一个介于藤野先生和五狗卧花心之间的类型事件,不过我觉得我也没有错啦